骨董車上路有望？法規與配套愈趨明確

只要是喜歡美國科幻影集《神盾局特工（Agents of Shield）》的影迷，一定都會對神盾局局長Phil Coulson心愛的那部能夠飛天遁地的古董跑車、名叫Lola的1962年式Chevrolet Corvette印象深刻，也很難忘記局長總是叫他的手下別碰他的愛車（Dont touch Lola）。過去台灣（中國、香港亦同）的骨董車藏家，都會深感到當地法規對這些汽車老兵的不友善，所幸在相關單位研究多年之後，台灣骨董車掛牌上路的法規配套終於明確化，未來甚至有機會推動整個骨董車收藏與拍賣產業的發展，這期我們也比較國外對骨董車的相關規範與法規，請看我們的分析。

只要是喜歡美國科幻影集《神盾局特工》的影迷，一定都會對古董跑車「Lola」：1962年式Chevrolet Corvette印象深刻。 文 許鴻德 隨著國際訊息愈來愈流通、台灣汽車文化愈加深厚，愈來愈多玩家開始收藏骨董車，日本骨董車隊也曾為了感謝台灣對311地震的協助，舉辦過台灣環島賽事，引發台灣對骨董車收藏的一陣風潮。但受限於目前相關法規，多數老車不符環保、噪音、汙染與安全等規定而無法領牌；雖有其他替代方案（如一年三次申請臨時牌、每次15天，或以法人身份持有試車牌等），但成本仍高且流程繁瑣。

未來台灣地區骨董車只能行駛於車輛所在地縣市，且只能在骨董車舉辦相關聚會活動的例假日行駛，不得在非假日或通勤行駛使用。 在台灣汽車收藏者爭取下，交通部於2015年完成開放骨董車行駛道路可行性評估，並規畫從2016年起開放車齡35年以上、經認定有收藏價值的骨董車輛，領有專屬號牌就可以有條件上路。不過同時也嚴格規定，骨董車只能在例假日行駛，且除非例外申請獲許可，禁止行駛高速公路以及快速道路，此舉堪稱是台灣用車領域的重要里程碑！

由於台灣並非汽車工業強國，加以早年經濟較不發達、骨董車保有量有限，因此目前多數骨董車收藏來源於自英美日等國家進口並再行翻修。（圖為本刊第270期採訪全球美式車玩家車體零件供應廠──合擎公司之資料照片） 歐美地區相關法規與核心精神 事實上在汽車工業發達國家如日本、德國、英國、美國等地區，目前均設有骨董車管理制度，其車齡條件規定20到35年不等，大部分國家核發專屬車牌號碼，且有使用道路限制，香港、新加坡、澳洲甚至限制每年可行駛道路天數，日本骨董車與一般車輛使用相同制度管理，但安全須符合出廠年代法規要求且須定期檢驗。

在歐美等先進發達國家，骨董車相關賽事與活動可說是頻繁舉行。 各國對骨董車申請掛牌與年檢時的條件各不相同，但其核心精神與通常慣例都是在確保最低限度環保條件下允許骨董車上路；換句話說，行車牌照的發放與年檢條件會隨著車型製造年代（多久之前生產）而降低。除了美國以外的其他國家（例如歐盟地區），其實根本不管骨董車的廢氣排放狀況：以英國為例，車齡超過20年的車輛，其廢氣檢測僅作最基本目視檢查（只要不噴火、不狂噴黑煙和藍煙就符合要求）。至於40年車齡以上的車輛，更享有年檢時免檢廢氣的優待（車子噴什麼出來也無所謂），並且免道路稅（英國官方態度是過去40年累計的路稅已經超過車價，基本等於交完了）。

各國對骨董車申請掛牌與年檢時的條件各不相同，但其核心精神與通常慣例都是在確保最低限度環保條件下允許骨董車上路。 我們再以被視為全世界最嚴格（台灣地區除外、你懂的）的加州年檢驗車SMOG-CA空污標準為例，不同年份的骨董車，申請行車牌照與年檢的排放標準也與新車不同。美國年檢SMOG關於骨董車的空污排放管制大約也是分成3個主要的車輛年份區間（部分詳細的規定具體到每5年）；總體來說SMOG對1974年之前（Pre-EPA）的車輛空污排放要求較鬆，但是當然不會允許車主繼續用含鉛汽油。雖然今日的汽油標號已經足夠達到含鉛汽油的水準，但缺少鉛做散熱和潤滑，舊款車能夠換用無鉛汽油仍需要做一點必要的改裝（主要是改氣門和缸頂的氣門座圈，這個部分在沒有鉛潤滑的情況下很容易燒壞）。

歐洲地區對於40年車齡以上的車輛給予年檢時免檢廢氣的優待，並且免道路稅。 1974年以後到1990年代的車型已經屬於EPA年代，排放管制會相對嚴格但也不會與跟新車相同，而SMOG -CA對這個年代生產的汽車排放標準，大約也是當年的汽車能達到、但是比較嚴格的區間；一部引擎狀態良好並且三元催化器工作正常的1980年代骨董車，如果是當年按照美國排放標準製造 / 進口的話，在今日通過SMOG-CA標準一般也不成問題。甚至有一部分車型（例如M.Benz或BMW品牌產品）因為比較早導入電腦引擎管理和電子噴油系統，實際上還能做到不用三元催化器就能通過SMOG-CA空污標準。至於1990年代以後的車輛其排放規定則基本與目前的新款車標準差不多。前述「因年代而不同的動態管理規定」值得台灣監理單位作為參考。

每年Pebble Beach都舉行骨董車拍賣會，而其拍賣價也在近年來屢創新高。 有望帶動周邊相關產業成長 事實上交通部對骨董車使用法規的開放，未來有可能促成台灣骨董車周邊產業（包括修復、收藏與拍賣）的蓬勃發展。舉個Ferrari 330 TRI / LM Testa Rossa的例子來說，如果你不瞭解這款古董跑車，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它誕生於1962年，並在2008年一場拍賣會上以930萬美元的天價售出、成為當時Ferrari有史以來的最高價車型。順帶一提史上最高價成交的經典骨董車是於1987年以接近980萬美元在Christie拍賣會上售出、1930年產的Bugatti Type 41 Royale，考慮到過去20年通貨膨脹的因素，相當於今天的1,700萬美元以上。

Ferrari經典車款屢屢成為「骨董車至尊」的背後原因即是供給遠遠小於需求，因此無庸置疑是個賣方市場。 近幾年的經典古董汽車拍賣會中充斥多款標價超過百萬美元的車型，這部330獨具魅力是因為它是1962年Le Mans耐久賽冠軍Ferrari車隊的Phil Hill和Olivier Gendebien共同駕駛的原版車型。有趣的是，這款1962年版的Ferrari 330曾以800萬美元的底價在2005年進行拍賣，儘管它出身名門，但那次拍賣流標了，那麼到底是為什麼這部車在不到三年的時間內身價上漲了超過16%之多？「許多人都希望買到伴隨他們一起成長的車型，」加拿大安大略省RM拍賣公司的一位發言人Peter Wallman表示：「這些年紀到了50多歲的競標人已經事業有成。他們喜歡這些誕生於20世紀50年代中、60年代初的車型，因為這些是他們年輕時崇拜的車手們駕駛的參賽車輛，而現在他們自己已經買得起。」

收藏圈內的人士指出古董 / 收藏車市場保持高位的原因之一是它們始終在汽車收藏者之間互相買賣和轉手，這樣的內部交易大部分時候讓市場向著樂觀的方向發展。多數買家參與的原因是它們熱愛汽車，其次才是想到賺錢，如此一來市場就可以保持良好運轉，而投資骨董車的收益或許比不上買進金沙賭博集團或花旗銀行的股票，但擁有並駕駛一款車帶來愉悅的感覺恐怕不是看著對帳單數字增加可以比擬的，尤其是對於財富達到一定的水準以上的人群來說，價格其實不是最重要的因素。 收藏車市場隨著消費者口味而變動，炙手可熱了幾年的汽車藏品（比如一度流行過的Mopar肌肉跑車）可能在下一次拍賣會上無人問津。作為投資者，你得非常瞭解你要買的汽車相關的所有訊息。在1980年代後期，許多收藏家以20萬美元買進Ferrari收藏車，不久之後能以三倍的價格賣給外國買家（很多來自日本），但確實也有境況不濟的時候，所幸接手這些車的人不是為了他們可以賺到多少錢，而是因為個人樂趣以及過過車癮。事實上名畫、豪車、名酒以及其他收藏品本來就是比金融商品更安全、有更高收益率的投資級別。

只要法規開放與政府適當引導，台灣甚至有可能成為中港台華人區的骨董車收藏與拍賣中心，進而創造巨大的利益與稅收。 一家愛爾蘭畫廊的主人David Douglas在Hirst的拍賣會結束後說：「公司都破產了，但是藝術家可不會破產。」許多至少經歷過一次經濟衰退期的藝術品或收藏品交易商都可以證明：不管是經濟高潮或是谷底，收藏市場的確是有深度的，而一直以來最大的問題在於「缺乏供給」。Ferrari 250 GT屢屢成為「骨董車至尊」的背後原因是「供給遠遠小於需求」：如果市場上只有56部Ferrari 250 GT SWB California Spyder或39部Ferrari 250 GTO（最多、實際遠少於此），那這的的確確是一個賣方市場。 只要法規開放與政府適當引導，台灣甚至有可能成為中港台華人區的骨董車收藏與拍賣中心，進而創造巨大的利益與稅收！舉例而言，近年來香港葡萄酒交易市場的快速成長，反應出香港特區政府決定取消紅酒稅以扶持香港葡萄酒交易市場已經有所成效。過去由於香港各類酒稅貴，大部分頂級紅酒交易都在倫敦及紐約進行，收益估計約達90.3億港元；其實當中約四成的成交量來自大中華區的客戶，有不少是以香港為營運基地的買家，單在英國已有50萬箱存在倉庫的紅酒是香港買家所有。 葡萄酒稅撤銷後，鄰近地方的紅酒愛好者開始將酒倉搬來香港。全北美洲規模最大的名酒拍賣行兼酒商Acker Merral & Condit的動作最快，他們於2008年5月31日在香港舉行首場紅酒拍賣會，其中最貴的一箱1990年法國紅酒「Domaine de la Romanee Conti」以189萬港元高價成交，立刻打破了以箱計名酒的世界紀錄。 身為背向全球成長最快的中國市場，又是面向全球商務的自由港，香港這個彈丸之地在紅酒交易的優勢不言可喻，香港政務司司長唐英年也表示他希望香港抓住這個機遇成為亞洲酒類貿易中心城市。而反觀台灣並回到骨董車的話題，我們擁有極佳的用車與道路環境，希望監理當局也不要忽視創造另一個藍海市場的機會。受限於目前相關法規，多數老車不符環保、噪音、汙染與安全等規定而無法領牌；雖有其他替代方案，但成本仍高且流程繁瑣，因此不僅收藏家，連喜愛欣賞老車的民眾都覺得相當可惜。只要法規開放與政府適當引導，台灣甚至有可能成為中港台華人區的骨董車收藏與拍賣中心，進而創造巨大的利益與稅收！台灣擁有極佳的用車與道路環境，希望監理當局不要忽視創造另一個藍海市場的機會。 台灣地區骨董車上路法規變更重要說明 主要議題 相關內容 目前合法申請領牌之最大障礙 由於台灣並 非汽車工業強國，加以早年經濟較不發達、骨董車保有量有限，因此目前多數收藏來源於自英美日等國家進口。在台灣現有法規制度之下，出廠年份高的車輛，在重 新請領牌照時仍需比照全新車輛所適用的審驗標準辦理，因此安審環保要求（必須要OBDII行車電腦、且通過廢氣排放標準等）即為限制骨董車合法掛牌的最大 障礙。 定義與未來請領牌照放寬 交通部最後擬參考國外作法，規劃制定國內骨董車領用牌照管理制度，認定標準為車齡超過35年、具收藏價值， 車輛符合國內骨董車適路性評鑑認證基準的車輛；骨董車須通過相關安全檢查，但部分項目會放寬，考量骨董車的特殊性由公路監理機關會核發專屬號牌，在環保 署、經濟部同意後，可免適用汙染、噪音等規定。 未來用路限制 不得載運貨物、進行商業行為，只能行駛於車輛所在地縣市，且只能在骨董車舉辦相關聚會活動的例假日行駛，不得在非假日或通勤行駛使用。 由於骨董車的車速較慢，交通部原則禁止骨董車行駛高、快速道路，行駛地方道路規定則由道路主管機關自訂。 法規修改之核心精神 本 次法規修改的核心精神為「收藏者的權益必須建立在符合大多數人權益的基礎上」，出廠年份高的車輛既然無法通過安審及環保法規，萬一開放申請合法牌照，勢必 造成整體社會及環境甚至經濟的負擔。絕大部分的老車並不具備真正的收藏價值，如果全面性開放前述車輛自由領牌，這些沒有觸媒、採用化油器而且安全配備不足 的車輛將對環境和道路使用安全產生莫大影響。